戴光郁

1955年11月生于成都, 现生活、工作在成都。

戴光郁出生于书香世家,自幼接受书法、绘画和文学训练, 是集诗人、视觉艺术、展览策划、文化批评为一身的当代艺术家。

早在85美术新潮时期,戴光郁就是西南前卫艺术的发动者与组织者之一。 他和朋友于1986年在四川省美术馆举办的“四川青年红黄蓝现代绘画展”是成都第一个真正意义的现代艺术展。 1989年2月,他参加了中国美术馆举办的

“90年代首届中国艺术双年展”。 1992 年,他的参展作品《书房中的石涛先生》在艺术史学家吕澎策划的 “九十年代首届中国艺术双年展 “上荣获优秀奖。 1996年德国波恩现代美术馆举办的 “China! China!” 艺术展 (“China!”,Museum of Modern Art,Bonn,Germany),深得好评。!

参展作品《墙上风景》三联画(综合材料), 辑入Taschen出版社(1998,科隆)《20世纪艺术》 (Art of the 20th Century,Taschen Verlag,Cologn)。 1994年4至5月,受美国国家新闻总署《国际访问者规划》项目邀请,赴美进行学术访问,走访了六座城市的艺术机构和美术馆如:华盛顿国立美术馆、纽约大都会、Moma 现代艺术馆、PS1等。

从“水的保卫者”(1995年)行为艺术活动开始,戴光郁动员组织了成都和全国各地的艺术家、批评家、媒体人等等,在成都举办了数十次当代艺术活动,一大群艺术家云集成都。 一时间,成都成为90年代中期中国当代艺术的重镇。

进入本世纪后,戴光郁除了他一贯坚持地融西方当代艺术于水墨创作的路径,更是将工作重点投放在文化源头精神脉络领略上,力求从思想演变的艺术史研究中获取灵感,使传统艺术资源在最大化的语言实验与形式转换中,进入国际视野。

诗意之水

诗意之水

戴光郁,宣纸彩墨于亚麻框,248 cm x 248 cm ,2023年

作品介绍:

文/戴光郁

关于《诗意之水》

此为系列六联、宣纸泼彩水墨画作(裱于亚麻布框)。主题以九寨沟水为精神意象,力求以图绘方式呈现一种春意盎然的诗化景象。画面重心部分用草书笔法勾勒的荆棘干枝(这一图景在九寨沟水面常见),也毫无例外地彰显这一点。重点是,书法技法借用所张示的美学范式,更加强化了以水为精神图式的背后,仍然有条通向澄明世界的路道。

文/钟婷

戴光郁出身书香世家,他的父亲是晚清文人钱穆的学生。在家学渊源的熏陶下,他自幼学习书法、水墨及绘画,深受中国古典文学的影响。古代文人士大夫的精神使其即便在晦暗不明的环境中风骨犹存。他对水墨、书法进行了深入的研究和大胆的尝试,将抽象表现主义的行动绘画方法融入其中,实现自由的艺术表达。然而看似反叛的背后,实际上是对传统的坚守。

《诗意之水》将九寨沟水上荆棘枝干的写意形象与草书笔法相结合,隐隐可见魏晋南北朝“狂狷”之逸气,亦可见草书的筋骨和风的流动。戴光郁不仅在这幅绘画中表现出行动画的“人画合一”,且赋予自然界中诸如水与枝干等以人的精神内涵,颇有“天人合一”的韵味。水的精神图式链接了现代文明中的诸多矛盾与中国古典哲学的生态智慧,如“上善若水”中的以柔克刚,“大禹治水”中的因势利导,启迪人们遵循自然的运行规律。水面波光粼粼,与随风舞动的枝干交相辉映,指出的那条通向澄明世界的路,“复归”之路。

水行有声

水行有声

戴光郁,装置,尺寸可变,2024年

作品介绍:

文/戴光郁

水滴从展厅顶部流下,击打在地面铜锣咔咔上,形成的撞击声经由麦克风传输放大,在展厅迴荡。

另外,最近画了一组以九寨沟水为背景的抽象彩墨画。

文/钟婷

艺术家通过放大水流的声音,帮助人们观察日常生活中难以觉察的细微之处。音乐与人体的情感、身体有着密切联系,不同频率的声音振动,能够引起身体不同部位的振动,从而对人的健康与情绪有所影响。中国古典音乐美学主要来自儒道两家,前者关注音乐的社会功用,讲求人与社会关系之“和”,而后者则关注整个宇宙运行的规律,讲求人与自然之“和”。

 艺术家则在两者之间寻求平衡。作品用艺术创造的形式提取庄子所说的“天籁”之音,在“人为物役”的时代,寻求精神自由的解放。水滴滴落的过程,揭示了其自身的柔韧、无形,象征着时间的本质,事物的存在与变化。

水行留痕

水行留痕

戴光郁,装置,尺寸可变,2024年

作品介绍:

文/戴光郁

展厅顶部安装凈水瓶若干,通过输液管输送,水往下滴,滴入盛满墨汁的巨大青花碗中(青花碗置放于宣纸装裱的平台上),墨水溢出渗开,在宣纸上形成墨气氤氲的流动痕迹,宛如动态抽象水墨画卷。

 

文/钟婷

艺术家的灵感来源于人类在火星上寻找生命遗存的行动,他认为“有水流动,总要留下痕迹。人类正在火星寻找生命遗迹,只要找到水的痕迹或许就可以确定火星具有孕育生命的可能性。《水行留痕》与《水行有声》是具有行为的概念范畴的。”

戴光郁承袭了传统文人的“格物”精神,他通过具有人文内涵的墨水显现无色无味的水流痕迹,形成一条生命及文明延续与发展的脉络,同时完成“有”“无”之间的相互转化与循环。艺术家认为,此“墨”非彼“墨”,欲将承载千年文明的水墨替换被污染的水体。水滴滴落的净化过程,具备物理与精神的双重意涵。此处的“格物”不仅是对外物的“穷理”,也是对王阳明之“格心”(“致良知”以“知行合一”)的追问。

金盆洗手

金盆洗手

戴光郁,行为影像,时间长度:20分钟,2024年

作品介绍:

文/戴光郁

关于《诗意之水》

此为系列六联、宣纸泼彩水墨画作(裱于亚麻布框)。主题以九寨沟水为精神意象,力求以图绘方式呈现一种春意盎然的诗化景象。画面重心部分用草书笔法勾勒的荆棘干枝(这一图景在九寨沟水面常见),也毫无例外地彰显这一点。重点是,书法技法借用所张示的美学范式,更加强化了以水为精神图式的背后,仍然有条通向澄明世界的路道。

文/钟婷

戴光郁出身书香世家,他的父亲是晚清文人钱穆的学生。在家学渊源的熏陶下,他自幼学习书法、水墨及绘画,深受中国古典文学的影响。古代文人士大夫的精神使其即便在晦暗不明的环境中风骨犹存。他对水墨、书法进行了深入的研究和大胆的尝试,将抽象表现主义的行动绘画方法融入其中,实现自由的艺术表达。然而看似反叛的背后,实际上是对传统的坚守。

《诗意之水》将九寨沟水上荆棘枝干的写意形象与草书笔法相结合,隐隐可见魏晋南北朝“狂狷”之逸气,亦可见草书的筋骨和风的流动。戴光郁不仅在这幅绘画中表现出行动画的“人画合一”,且赋予自然界中诸如水与枝干等以人的精神内涵,颇有“天人合一”的韵味。水的精神图式链接了现代文明中的诸多矛盾与中国古典哲学的生态智慧,如“上善若水”中的以柔克刚,“大禹治水”中的因势利导,启迪人们遵循自然的运行规律。水面波光粼粼,与随风舞动的枝干交相辉映,指出的那条通向澄明世界的路,“复归”之路。

你来过

《感知地理》艺术展览现场

讳字库

讳字库

戴光郁,宣纸水墨,85 厘米 × 85 厘米,

2014年,图片由艺术家提供。

接下来,我们将着眼于本次展览的第二个地理维度,即文化地理, 我们认为文化地理学是人文地理学的重要组成部分,而我们关注的第一个地理维度–自然地理学–纯粹关注的是空间,这第二个维度不仅关注空间的同步研究,还关注情景文化在时间上的非同步发展。

自然地理和文化地理的一个重要相似之处在于,它们都是以物质为基础的认知领域, 也就是说这些领域的知识客观存在于物质世界之中。 自然地理学研究个体和群体活动的物质场所和空间,而文化地理学研究的则是在个体与群体的互动中所产生的语言、习俗、话语、知识、经济、政府和教育等现象。

文化只能基于时间变迁或者说通过比较两个互动时刻才能得以研究,因而从根本上说文化是具有历史性的。 鉴于此,我们从历史维度研究展览中视为艺术家的作品。

辋川梦忆

《夢境,地理,地圖和畫中的輞川》

 

/戴光郁

將宣紙鋪展於巨大案桌上, 在上面施水、衝墨、敷彩、逐層遞染,手段一如工筆重彩烘染法。 反反復復施繪中,一個層次分明,清晰可辨的風景畫作漸次出現。 是的,我所描繪的風景與傳奇詩人有關。 靜謐,詩化般抒情,空蒙中些許虛幻與超逸, 不正是他詩歌創作鋪陳的美學意境嗎?

蘇軾先生說,摩詰畫中有詩,詩中有畫。 並非虛飾之詞。 可是,這次我所畫,並不只為尋求某詩意境而來, 我要作的, 是為挖掘熏陶詩人詩情畫意那份情懷的自然環境——實則是人文環境,何以鑄造詩人美學精神,詩心何以能與詩境連接,書寫一個凈化心靈,超越平凡世界思想理路的。 沒錯,王維山居所在地輞川,屢屢顯影於詩人偉大詩篇,往往也為後來者頌讚,便不是孤立存在的事實了。 一如隱逸詩人陶潛“採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之高邁情懷,田園詩思想所徵,也並非僅僅體現在某一詩句中,而在其一以貫之地思想追訴中。 故而,作為思想屬性的“輞川”,也就超越了地理概念的輞川,也從地圖標識的輞川、人族居住的輞川邁進到思想之維,美學之維,哲學之維的“輞川”。 這是絕對美妙,心境可期的思想逸境——或言聖境。 豈容泛泛而論?

然而,在思想守持的尋繹中,仿彿夢中尋覓,輾轉勿得,卻又似乎有路可循。 現實境況尋詢中的情況是,地理概念的輞川早已不復,更不要說思想理念中理想的輞川。 現實中的人根本不認識“輞川”,更不需要詩歌塑造的“輞川”。 “空山梵唄靜,水月影俱沉”(〔清〕納蘭性德)的澄明境界、思想沉思哪是現代人要的。 我在一位日本學者專著裏讀到,輞川早在文革結束、“改革”之初,便為社隊企業改造成不見松林湖泊的破水塘臭水溝。 鳴呼哀哉,我的精神屬地毀矣! 思想無所依從的世界,正在壓迫奮發向上的靈魂。 再敘“輞川”精神所指,難道不是一個思想之喻的象徵! 所以我畫輞川,也就賦予了不同方向地指證力量——譬如生態環境(已不僅僅是思想層面人文環境了)。 現在,現實中的輞川已畫不出王維詩中的精神關照, 正好,跨越地理環境,以德國風景為背景——可以依循的真實場景,巴伐利亞“基姆湖”,作招魂式的“輞川”風物尋夢, 不就更加符合超越性意義之思想特質嗎? 我將此畫命名為《輞川夢憶》,是為恰當表達這份失卻的真義而惋惜的內心之痛。

《感知地理》艺术展览现场

……

現在,作為“感知地理”藝術展參展作品,《輞川夢憶》不正是為演繹展覽的思想主題而來嗎? 如是,我將開懷大笑。

 

2023 年,7 29日急就

時在巴伐利亞基姆湖

2011 年,艺术家戴光郁在他的工作室。

文/康书雅博士

唐代诗人王维和裴迪撰写的诗集《辋川集》,作为一系列呼应式五言绝句,历来是国内外热议的话题。 长期以来,诗人、画家、音乐家和学者不仅讨论这些诗歌,还讨论王维本人所作的山水画卷《辋川图》。 奥克塔维奥·帕斯(1914年1998年,墨西哥诗人、作家)与艾略特· 温伯格 ( (1949年——,美国作家)合著了一本名为《观看王维的十九种方式》 (1987 年)的书, 19 对《辋川图》中单首诗《鹿柴》的 19 种译法进行了有趣的分析。

鹿柴

空山不见人

但闻人语响

返景入深林

复照青苔上

Empty Mountains: no one to be seen.

Yet—hear— human sounds and echoes.

Returning sunlight enters the dark woods;

Again shining on the green moss, above.

–(译)盖瑞·施耐德1978年

 

根据阐释学的接受理论,我们可以了解到,一首诗与其说是被翻译成另一种语言,不如说是在被翻译的过程中被多次重写和改写。 这不仅适用于从一种语言翻译成另一种语言,也适用于一种文化转译为另一种文化;当一首诗从一个时期流传到另一个时期时,重写再创也会发生。 王维的诗被翻译成多种语言,而他的画作《辋川图》也被戴光郁两次再创作。 戴光郁不仅再创了《辋川图》,还将其摧毁再现,使我们关注到他对作品的新理念和重现原作的历史过程。

艺术家戴光郁在创作中。

我的母亲

《我的母亲》

戴光郁,宣纸水墨,300 厘米 × 300 厘米,

2010 年,图片由艺术家提供。

作品描述:

文/ 康书雅博士

“母亲”是我们生活中的一个主要人物。 除了作为一种卡尔·荣格所写为“原型”之外,她对我们的身体、思想、灵魂和精神都有着重要的影响。 母亲是我们接触的第一个人,也是我们居驻的第一个空间。 我们最早的情感地理是沿着母亲的肚子绘制的,情绪的生理构成来自于她吃的食物和喝的饮料。 在子宫里,母亲的情绪会让我们接触到多巴胺或皮质醇,当我们离开她的身体,成为一个小孩子时,她的情绪行为教会了我们如何应对危险和快乐。 我们中的许多人永远无法超越这些最初的生理、情感和行为冲动。 我们可能不明白我们的感受是什么,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甚至不知道如果我们想有不同的感觉,该怎么去做。

戴光郁以这件作品 纪念母亲。 在他 2023 年发表的文章《再谈<我的母亲>》里<《我的母亲》>戴光郁以这件作品纪念母亲,在他 2023 年发表的文章《再谈<我的母亲>》里从文化地理的角度谈到了作画时的环境因素是四川地区所独有的。在这里,他从一个少年成长为一个男人。

艺术家在这段记忆上还发挥了另一种功能,即分割和重新组合。 曾经完整的记忆切割成许多小块,在重新组合之前变得支离破碎。 重组可以被视为一种以新方式理解事物的模式。 吉尔·德勒兹和菲利克斯·加塔利 《千高原》中写道,“去地域化”和 “再地域化”是一种处理我们生活中重要事情的行为。 我们可以拆散我们的认知,去”重新认识、思考和连接我们自己的身份。 其中一个最简单的方法就是远离自己生长的土地。 戴光郁在 2004 年就这样做了,他搬到了北京,不久后又搬到了更远的德国, 最近几年才回来居住四川青城山了。

文/戴光郁

“勿庸置疑,斯作纪念意義更勝於“立此存照”式肖像事一-它的指涉舆”我”的时代相關, 我更願意將其命名為“紀念碑”式肖像畫。裏面蘊含所有我從藝經驗匯總,一如碑文、銘文、法帖、金石、書法、 [gold stones]文人畫等。 所以整體的看,我更願意把它比作詩意甚濃的文人寫本。 [palace book]. 或者說,它明明白白就是一首詩。”

引自戴光郁 2023撰 《再谈〈我的母亲〉》”

戴光郁创作《我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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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展作品欣赏

诗意之水

戴光郁,宣纸彩墨于亚麻框,248 cm x 248 cm ,2023年

水行有声

戴光郁,装置,尺寸可变,2024年

水行留痕

戴光郁,装置,尺寸可变,2024年

金盆洗手

戴光郁,行为影像,时间长度:20分钟,2024年

《你来过》

戴光郁,行为艺术。

《讳字库》

戴光郁,水墨宣纸,

85 厘米 x 85 厘米,2014 年。

《辋川梦忆》

戴光郁,宣纸彩墨,

145 厘米 x 600 厘米,2011 年。

《我的母亲》

戴光郁,水墨宣纸,

300 厘米 x 300 厘米,2011 年。

图片来源于艺术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