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越:流散诗剧

王峥, 《百越:流散诗剧》

录像 20’29”,2022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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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描述

文/王峥

艺术家何工和康书雅博士邀请我参加这次名为《感知地理》Geographies of Feeling)的展览,时值2023年的春天,正是走出疫情,一切重建和重生的新时刻。

这一年,我独自一人在新加坡渡过第一年的博士学习,确定了研究中国当代艺术及身体政治的研究方向,并完成了我第一本艺术诗集《山地摇滚》Mountain Rock) 的出版。

这是我的一个新阶段,同时我也意识到,这是中国艺术以情感和方法进行重述的新阶段。

虽然我一下子就被展览的标题《感知地理》吸引,但我从未认真地将自己看作是中国当代艺术的一部分。 作为一个曾出走中国的海外华人,身为瑶族, 出走西方(来到新加坡),我更多地将自己看作是《局外人》中的梅尔索,是自己所处世界的“局外人”

然而,作为一个局外人,并不意味着完全摆脱所有地理坐标的束缚。 在萨尔曼·鲁西迪的作品 《想象的家园》中, 流离意味着通过破碎的镜子寻找自我。 从这个角度来说,我和我的作品仍然与“感知地理”这一主题如宿命般紧密相连。
正如康书雅博士所说,“创意地理”意味着“艺术作品表达了人类空间性的各个方面”,因此,她在这次展览中采用了这种地理学的方法来阐释展览中的艺术作品。
我也采用了地理学的方法来写作 《山地摇滚》, 它是以我出生以来的流散之旅和其他视觉作品组成的一本日志,是一切感知的概括性记录,其中包括我在2021年夏季参加重庆艺术驻留期间的作品。 “感知地理”对我来说,有着私人化的羁绊。

这三个地理维度说明了我作为海外华人艺术家的文化身份。 我出生在一个瑶族家庭(这个民族同样有着迁徙的历史传统),在桂林度过了童年,而后搬至了武汉读初中和高中, 随后在德克萨斯州的休斯顿和加利福尼亚州的洛杉矶读本科和研究生。
之后,我去了新加坡攻读博士学位,此后一直往返于新加坡和旧金山之间。 虽然从未在川渝地区长时间生活,但我参加了四川美术学院的艺术驻留,并在成都和重庆策划了多次展览——这是我艺术实践的一个开端。
2021年,我在中国的首次策展之旅—— 《光合作用》 巡回展在成都展出,受到当地观众的好评。 意外的是,我很喜欢用我的武汉话与说四川话的听众交谈,因为武汉话是成都话和重庆话的“亲戚”,都属于西南官话。 这是意外的惊喜。
回过头来看,只有多元的空间性能够解释我的文化身份,这对我的艺术实践至关重要。
山川和城市的自然地理,语言、知识和教育的人文地理,以及不断变化的自我的情感地理,都构成了我情感存在的领域,并反哺着我的艺术实践。

 

正如英国学者斯图亚特·霍尔所指出的,流散各地的自我总是处于 “成为”的状态,是互动的产物。 我的最新作品 《山地摇滚》, 展示了这些互动的机制,以及每个地理维度如何展开并将流离的情感轨迹转化为反思性的体验网络。

 

我衷心希望我的作品能够成为观众的路标,让他们在复杂的生活中找到力量和自由,重新与后疫情时代的世界建立联系。

 

——王峥,2023 菲利蒙